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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记一14

更新时间: 2022-07-17 22:05:37 点击数:

1985.12.5

星期六的晚上是大好时光,我先找战军,人不在我又找楼军,也不在,再找万庸、喇叭也不在,在标准钟的路段“咔嚓!”链条脱落了,这可是人最多的地方啊!好不脸红,我赶紧推到一个黑暗处,来来往往的人不时朝这边偷窥,总以为我是撬锁的人,我就想赶紧上好,谁知越急越弄不好,比平时多花了十几分钟的时间才把“古董”弄好,还好,严铁民在家。

我们去供电局看录像,在门口碰到了赖汉民,他声音不正常的问:“看录像啊……五分钱的?” “是啊,是啊,哈哈哈。”亏了铁民还笑的出口。我刚紧应付:“是过来找人玩。” “是哇。“铁民又哈哈。也真巧,碰见了荣街上鸭公六七个人,我毫不示弱地挺胸站在他们面前,尽管他们指指点点,可是没有一个人上前动手,他妈的!不是老袁在读书,没有这么好放过你们。

灿烂的星期天,本来想找建国,眼镜却先来就一起去公园玩,公园里菊花齐放,甚是好看,但跟前几年的菊花大展就大大的逊色了。“你怎么想到公园里……菊花有什么好看?不晓得你什么底子。”眼睛只怪我,这家伙想回家。”我是想趁着这大好时光,菊花展览。赶紧来照一张彩照放在相框里,不是有一毛子漂亮吗?而且你不知道,为了等今天还跟老师撒了一个大谎。“ “撒了什么谎?” “剃头的事。” “这个跟剃头有什么关系?”眼镜奇怪的问。

想起来我就先笑了:“本来上个星期我们老师就要我理发,我一直没有理,然后老师就说星期天无论如何都要剃掉去,星期一会来查看。我就跟老师说我星期天没时间要到很远的同学家去帮忙,本来不想去,但是同学的父亲都开了口,我就不好不去了。” “真的吗?”老师半信半疑的问,我说是,然后老师就看着老板问:“你怎么这么久也不剃头?星期天赶紧去。”老板回答:“我星期天也有事。” “你又有什么事?”老板真他妈的聪明他看着我说:“他的同学也是我的同学啊,我们一起去帮忙。”老师上下的看着老板说:“你这个样子……你这个样子会做事吗?” “ 他是去吃饭。”我打断老师的话,老板瞪着我:“你你你……” “你什么你?你就是去吃饭,像你这种人哪里会做事?老师看人真的非常有眼光。你这种公子哥不是去做事的,就是去混饭吃的。”老师听了我的话频频点:“好,就让你们再过两天去剃头。”

”我靠,这么复杂,走走走一定要去照相。”眼镜拉着我就去照相馆开票。等开好了票,打开条子一看才知道要隔十天才能取。真的是,搁十天天我还不如到元旦来照,何况跟小云讲好了买胶卷一起照,买胶卷照都更便宜,问开票的能不能提前几天来拿——因为马上就要出远门。开票的都不同意,我摇头就走。开了票不照?可能这也是第一次碰见,开票的很气愤。

出了公园遇见了卫东,一路上互相询问。前面一个骑车的人,后座上的箱子掉在地下,旁边有人叫起来,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听见?那人起着车快速离去。眼镜想去捡,我和卫东叫住了他。可看那箱子是装鞋子的,我心里一闪:会不会是狼牙头(高跟拖鞋)?一阵惊喜:“去哇。” 眼镜应声捡起。“快骑,快骑!“ 没想到这家伙此时挺勇敢的,不慌不忙的骑过来。“好,快点,不要让那人追到。”我催他。“好个屌,碰到了鬼,”他把手一摊:“空的” “什么?”我惊奇的睁大了眼睛,随机开心的哈哈大笑的气来:“憨包,怎么不丢掉去?” “你才是憨了!捡起来再丢掉,人家肯定知道我是捡东西。” 嘿嘿,这家伙挺灵气的。“去你妈的。”他一甩手,箱子飞进了草丛,引来了行人惊诧的眼光。

正感觉晦气的时候,看到前面一个摆地摊的,我和眼镜就想办法搞到了四个相夹,卫东却紧张的脸发青。到了高老家,高老看到我们手上拿着相夹,他也想要就叫我们同去,摆地摊的一见我们就把扁担紧紧握在手中,那神情好像电影《英雄儿女》中的王成,我们不敢过去。

剃头难看死了,戴了帽子也难看,反正就是难看死了,下次再也不提这种发型了。

吃午饭时,大哥不在,家里人就谈起大哥和齐亚谈恋爱的事,我就极力反对,因为我知道她的事——她也是经常在外面混的人。

也许大哥听说了我坚决反对,洗澡时见没人就问我:“这个时常来家里的人你可喜欢?”

“我……不喜欢,人家时常讲她……再讲,你自己的条件又不错,……早一些晚一些不都是一样。”我结结巴巴说的不太清楚。总之,这种事情不好说,无疑我的话起了很大的作用,就不知道是吉是凶,这是他的初恋啊,可他是我的亲哥啊,我这么能够不提醒他?

吃晚饭,他无声无息,吃过饭后他又一个人发呆,唉!该讲还是不该讲,我不知是后悔还是欣慰。我突然深深同情他怜悯他,不知说什么来安慰他。

唉,可怜的哥哥,我多想帮你一把。

怎么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你——紫霞!

1985.12.13

严铁民和我在一起很喜欢动手动脚,就连上课他都会控制不住动手动脚又蹦又跳,有时发出来的声音就像闷雷一样,惹的老师经常用教鞭指点。

老板总是催我去上这个,上那个,不断的安慰我:“看你的头发长起来了,不会难看,已经很潇洒了。”他催的越紧,我越是不答应。瞧他的模样,看似被受煎熬的样子,自己不敢上,总是求我上。

最近这几次的星期六晚上不是跟战军在一起,就是跟眼镜、建国在一起去看录像或者是电影。

小云答应帮我买彩色胶卷,可是她叫了我两次帮她借照相机我都没有办到,惭愧。终于在这个星期天为她借到,有一次她叫我,母亲说:“上来吧,上来吧。” 我慌忙制止:“不要上来,不要上来,我就下来了。” 母亲摇头说就有这么憨。齐亚有意对姐姐说:“这个姑娘长得还漂亮。” 叫我说什么好?

现在的“狗胆”可是越来越大了,我在星期天同几个人去“走摊子”。我和眼镜两人拿了一块相夹,男女“真皮包”两个,今天同眼镜又拿了一个男“真皮包”,胆子可谓越来越大。

学校里包场《林中迷案》电影,看过后在老板家里玩,回家时我同老姜在路上不小心和一个年轻人骑车相撞,这家伙可能觉得我们俩比他小没有放在眼里,在老姜背上重重一拍,老姜气不过,于是回头追到他。这家伙下车后很麻利把手腕上的手表退出放进口带里,上步一个八卦掌就劈了过来。 他这阵势我还没有见过,有些心慌,可还是笑着骂他。谁曾想这家伙是一个花架子,我们两个人三下五除二就把他打翻在地。我见老姜用皮鞋尖猛踢他,有点于心不忍,就拉住老姜说算了,没想到这个家伙跳起来,居然对我这个好心人的胸口一拳猛的打了过来。他应该打老姜啊!不应该打我呀?难道瞎了眼没有看见我劝老姜住手吗?于是乎我疯了般的冲上去,拳打脚踢又把这家伙打翻在地,这可是他自找的。

回来时到高老家才知道,他们又打了东门的,因为东门的说见到张家口的就斩,所以高老他们气不过,就去找了他们。徐伟是越来越怕死了,大家都很看不惯他,可惜他还不清楚,还不停的自夸。

下午同建国去看房子,三间一厅,我立马想到的是可以和紫霞在这里约会。

吃饭是我和父亲争吵了起来,吵的很凶,事后觉得对不起他,更对不起辛劳的母亲。

眼镜叫我明天帮他打一个人。

这些天对跳舞特别感兴趣,连续三个晚上在银标家里去学,进展还差不多,跳起来有点模样了。

1985.12.20

答应了帮小云借照相机,谁知道建国拿过来的照相机是坏的,我连夜出去借,可是没有借到,这是第三次了。晚上小云来找我,我惭愧,只得把责任推在建国身上,可是建国却不知道。星期天一个多么好的天气,多么好的早晨,可我为了实现我的诺言,早早的离开舒服温暖的床,一个大清早出去借照相机,终于借到了,送过去时,小云还以为没有指望了。哎,要是她知道我的难处就好了,下次再也不敢随便答应了。

回家时已经过了吃饭的点,吃不成了就出去消遣。一行五人到处闲逛,摆地摊子的遇到我们简直是碰到了鬼。经我手的相夹就有七块,高老一块,翰林两块,我自己四块。高老、杨赣江各一个男式包,杨赣江真大胆,知道我没吃早饭,在店里面提了一包食物出来大家吃。

下午老板找我就一起去刘忠勇家里,他一直对我都是那么的客气,争着做一些事情,客气的让我感觉挺难为情。但是发现他越来越会八卦了:“你现在有没有上哪个了?我认识两个女的,很漂亮。真的很有气质。你不去就太可惜了,可惜我没有用,你去就搞得定,说好来那天我带你们去……就说你是我的同学。” “哈哈,”我笑道:“还用这种方式,都是50年代的事了。” 真是好笑,在一起我们说什么都很随便。临走时,他托我去借相机和汽枪,这又成了我的心病,前一次借照相机,我都跑断了腿,但是以我跟他的关系,怎么样我都得去借。

为了实现眼镜再三嘱咐的事情,星期二我同铁民、老板、大米四人火速赶往二中,在路上会齐高老、小毛几个,就在路上继续的等廖卫彪一伙。过了几十分钟,战军来了他向我们撇撇嘴,我会意,这时高老已经跟着廖卫彪后面紧紧的咬住他,我站在人行道中间,想等他们走近时自己来个回头望月,可是廖卫彪已经发现,想跑却给高老从后面一把抓住。我们冲过去,两手直拳横拳往他身上招呼,只听到闷闷的声响——这是大米打在他身上的声音,大米可是有一百八十多斤啊!我们几个人挤在一起相互碰撞,反而让他给挣脱跑了。廖卫彪逃跑时老板要去追,我叫住了,他之所以会去追,是在来的路上大米一直讥笑他,讥笑他没有胆量,这样可能促进了他的勇气,这天欠了大米的人情。路上、树林间有许多人观战,我们胜利而归,而我充满了喜悦,一起去小毛家玩。

回家的路上遇见东东,我对东东说起此事,他说:“可惜了,该我过来,过来就过瘾了,冤枉没有赶到啊。” 嘿嘿,我心里冷笑,他又在放屁,这个怕死鬼。

第二天眼镜挨打的是又传来了,他自己后来告诉我:“我一上楼廖卫彪他们躲在那里抓住我的头就动手,我头上被打出两个大包来了,你们也要打出他两个大包来,我肯定要出面了。” 真是多此一举,开始打人不出面,其实人家一猜就猜到是他叫的。

下午我又同老板等几个人过去,高老告诉我廖卫彪没来,这天我买了包烟,我不会抽,都是给他们抽,临走走时,剩下的都给了他们。

晚上我同高老、谢炳超、东东去找眼镜,找着眼镜,我跟眼镜就站在路灯下说话,他们都去玩了。眼镜突然说:“你看那边来了一伙人,哦,是他,廖卫彪!” 我也看见了,我说:“你去前面店里叫他们。” “你呢” “我就在这里等。” 眼镜走的时候他们也慢慢的走了过来,装着买烟,分两路包抄过来,我一阵紧张,随即镇定下来,慢慢寻找,地上没有砖头,我很失望。他们已经迫近了,我迎着他们走去,然后他们却退缩了,不知我这么“大无畏”的是什么“底子”?他们好像在商量什么?这一阵耽搁,我却见眼镜从他们后面返回来了,隐隐约约好像跟着人。我们俩大踏步的赶了上去,一个前一个后穿过路上的铁丝网,眼镜抓住廖卫彪的衣领:“你可是要搞?” 我一个箭步冲上对着一个人抢先动手,这人可能没有料到我一个人会冲上来,被我猛烈的打了七八拳才反身逃跑,逃跑时又被后面赶上来的人打了几拳。朦朦胧胧只觉得他们的人好像都跑了,然后我们的人冲了上来,围着没有跑掉的廖卫彪机械的出拳,砰砰砰砰,也不知是谁打倒倒了廖卫彪,大家就用脚踢,一阵乱打,只听他求饶:“不要打了,求求你不要打了!” 突然后面传了一阵猛喝:“”住手!站住,不像话,站住……” 一阵喝声,我只见一个中年人穿中山装带鸭嘴帽,一看气势不对,溜之大吉,事后才知是车站的保卫科长。

一个晚上我又是兴高采烈,高声歌唱,我突然问东东:“你可有上?” “我跑过去给铁丝网拦住了。” 他脸不改色的回答。真的怕死到顶!哪个不是穿铁丝网过去的?何况比他更胖的更高的陈吉都穿过来了,他多不要脸、多可耻!

廖卫彪被打的太苦了,脑壳上的包大概要比眼镜脑壳上的包更大,于是他母亲找到学校来了。

在车站打了廖卫彪的事肖花春知道了,在高老家,高老母亲一阵教训我们,随后哭丧着脸求我们不要犯事,我很后悔,可是有什么办法呢?谁叫眼镜是犯事鬼!

星期五晚上我同高老两人狠狠地训斥了徐伟一顿,为什么?只是为了他越来越怕死,直斥得他哑口无言,一向粗狂的他在我们面前变得驯服,他态度虽然会狡辩,但是心里是被驯服了, 希望这会是转折点。

这两天为了借枪借照相机的事,跑的我很辛苦,才借了一把气枪。